都和离了，谁还惯着你全家啊

谷晋文很满意她的表现，看着苏菀青欲言又止的小别扭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开怀。

不过他可不能让对方恼了。

“曲浣，不得无礼，别污了苏大小姐的名声。”

曲浣屈礼，暗自腹诽：“分明是您想要看夫人的反应，转头就赖奴婢，得涨银子。”

谷晋文道：“曲浣是女子里各项最强的，长的……确实漂亮，不过她会易容。

论追踪调查，其他人也比不过曲浣。”

谷晋文一个眼色，曲浣嗖的一声离开，不大一会又嗖的回来，原本的美貌尽数遮去，十分寡淡。

此时要扔进人堆里，绝对不起眼。

“我让她来，一则为你调查之事，二则为保护你，你身边都没个练家子，甲一随时可能离开，有她在，我更放心些。这是我的心意。”

深怕苏菀青拒绝，他忙表明清楚。

“好。”

见她点头，曲浣噗通跪下，“奴婢誓死效忠夫人。”

苏菀青无奈扶额，这丫头怎的还叫上夫人了，她看了眼嘴角微翘的谷晋文，白了她一眼。

这货绝对是罪魁祸首。

“以后你跟着知瑜她们唤我小姐，记住了。”

“是，小姐。”曲浣麻溜改过，心里算着这几声夫人能问主子讨要多少银子。

其实她更想叫王妃，可惜主子不让，只许叫夫人。

把人叫起来，苏菀青让知瑜给她换了苏府丫鬟的衣服，直接送进苏菀茜院子做粗使丫头。

“你的那群娃娃兵，现在也能用了。”

苏菀青惊讶道：“这么快？”

“甲一亲自挑选训练，自然是快，我今天来，送一讨一群，那群娃娃兵先给我用用。”

“拿去便是。”

她当初以为自己会在程府耗完一辈子，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已回家许久。

“程府的报应该来了吧？”她问。

“已经来了。”谷晋文道：“以杀止杀的所有后续都基本搞定，父皇应是要得空了。”

苏菀青点头。

当初她也是从野史看到了类似的情况，便觉此招可行，门阀贵族的联合倒下，于百姓也是好事一桩。

程太夫人最大的仰仗没了，程府的结算，她等得起。

心情舒畅，她睡了个好觉。

换洗梳妆，用罢早膳，她刚拿起书，曲浣如幽灵一般落在她身旁，“小姐，程太夫人没了。”

“怎么回事？”

“今日天刚现鱼肚白，皇帝身边的李公公带着圣旨去了程府，用黑袍拢着接走了一个叫梨花的丫鬟，随后就传出了太夫人薨逝的消息。奴婢去探了，是毒死的。”

苏菀青淡淡道：“倒是给了她一个痛快。”

一个瘫痪在床的人，能被一杯毒酒赐死，也算解脱。

“也不痛快。”曲浣道：“太夫人的四肢骨头全部被敲断了，下手的人极有分寸，并不要她性命，瞧着有几日功夫了。”

苏菀青点头。

谈不上多高兴，在勋贵被杀开始，太夫人的这一天她已有预料。

如此，千丝绕便过去了。

至于付青青，对她也就没什么用了。

“可有出殡的日子？”

“皇上不许哭丧，约莫就这两日，便会直接送进山。”

“咱们这位皇上当真是恨极了太夫人，知道她重名誉荣辱，便是连身后名都要夺掉。

想来那位内侍官传旨时，肯定也说给了她听。”

“应是了。”曲浣搭腔。

不过是否真说了，苏菀青也不在意，对方已然得到了报应，她挥挥手，重新拿起手上的书，曲浣退下。

程府的气氛有些诡异。

程家众人都聚在厅里，一个个面色难看极了。

“大哥，祖母当初究竟和你说过什么没有？就是那次，大长公主来的那次。”

皇帝、大长公主和太夫人在屋里说话，梨花也在，太夫人身边跟了多年的嬷嬷被打死。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后来皇上和大长公主为何雷声大雨点小的走了，她便不知了。

程运安拧眉，轻轻摇头。

“祖母什么也没同我说。”

“母亲呢？”程月香又问。

程老夫人也摇头。

“那这是为什么？今天的事情，肯定会对我们造成影响，我们连原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月香慌乱不已。

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会影响到她嫁入九王府，她那么喜欢谷晋淳，为他做了那么多，要是此事被影响，她如何安心。

程运安同样愁眉不展。

最近朝中隐隐有人又在提他的旧案，大有要再参重查的架势，他同样害怕。

老夫人看着自己这对儿女，沉声道：“慌什么慌，天还没踏下来，运安，你和月香不是和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