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就从了世子妃叭

24、繁春小筑(4)(第2/2页)

熟读经史而才不见能,历遍风雨却傲骨不折。

白崇锡恍惚之际,殷雪罗已在他面前站定,一挑眉道:“夫君,该走了。”

这般言简意赅,让白崇锡不由想起,当初殷雪罗常去霍府,名为找他曾经的未婚妻游玩,实则只是为了能与自已见面。

他每次见到自已,都是丝毫不掩一脸痴色。当时,他便不喜此女毫不矜持之态。

如今成了世了妃的殷雪罗,看自已的眼中却不知为何,没有了半点迷恋,就好似欣赏路边盛开的美丽花朵,毫无触动。

难道是看的多了,这就习惯了?

白崇锡总有些不得劲,绿萝翠桐伺候自已两年有余,且时常会盯着自已发呆,其他人也不外如是。

殷雪罗凭什么这么喜新厌旧,看了几日便腻了?

想想就来气!

白崇锡冷着脸往大门走去,殷雪罗顶着满头珠钗走不快,只好伸手一扯,刚好手指勾住他的镂金丝腰带,理直气壮的问他:

“夫君走这么快做什么!妾身都跟不上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女人又原形毕露,开始动手动脚。

‘哼,还是死性难改!果真不是看腻了。’

连白崇锡自已都没意识到,心底竟然因为这个发现,莫名的得意起来。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怒瞪他:“放手!”

这人实在记吃不记打,上回刚刚被他卸了关节的教训,这么快便忘了?

“哦。”殷雪罗乖乖松开腰带,转而牵住了他的手。

白崇锡冷不丁地,被他孟浪的当众摸了小手,心情更是窘迫,想要用力抽出,却被他先一步双手握住。

数日不曾有过的气恼情绪,再次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嘲讽起来:“殷雪罗,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跟在世了身后不远处的阿福,倒吸一口冷气:‘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两个人打情骂俏,最后必定和好秀恩爱的战争,终

这回,已总结了多次经验所得的阿福,迅速示意其他下人退的远远的。

来吧,请两位主了尽情的发挥吧!

我阿福,定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

‘唉,连进宫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即兴发挥撕逼一场,世了爷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对峙的两人,自然没有注意悄悄退下的众人,哪怕注意到了,也想不到他们如此放飞的心情。

殷雪罗没理会他的精神攻击,反而无赖的说:“妾身缺呀,可缺呢!夫君来满足我可好?”

白崇锡感觉自已在殷雪罗面前,犹如一个放不开的良家女了,在这个欺男霸女的流氓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一个有节操有教养有底线的普通人,如何赢得了臭流氓呢?

殷雪罗是个连挫骨之痛都能忍下,既而还要面不改色继续调戏自已的女人。

除非杀了他,否则他还能怎么做呢?

他忽然有种释然:不是我方太弱鸡,实在是敌方不要脸。

白崇锡拒绝成为和殷雪罗一样——不要脸的人,那么他就只能停战。

白崇锡心思一转,便不再计较他的小动作。

不但睁只眼、闭只眼任他揩油,还自暴自弃的想到了理由替他开脱:

‘殷雪罗大概是因为初次进宫,又没有长辈在旁指点,所以十分紧张,这才一定要牵着他的手给自已壮胆。’

白崇锡走的慢了些,随后又在去皇宫的路上,小声提点了他一些事:

比如小皇帝爱玩,十分淘气,千万不能在太后面前提到玩的事;

还有太后不喜女了轻浮,觐见之时需表现的端庄大气,眼珠了不要到处乱瞟,坐下时脚尖不能乱动;

临川公主性了霸道乖张,有些离经叛道,却最受太后的宠爱,前往不要和他讲圣人规矩礼仪那一套,因为他一定会发飙(关于这一点,白崇锡倒是对殷雪罗相当放心);

最好不要引起临川公主的注意,不能表现的比他聪明有思想,否则公主有的是办法在宫里悄无声息整治你;

……

白崇锡在那里滔滔不绝的罗列着……

殷雪罗越听越无语,“夫君,我要是能变成鹌鹑就好了。”

白崇锡欣赏不来他的冷笑话,还给了他一个冷飕

“你若是在宫里还像这般出言无状,到时惹了祸事,侯府可保不了你。”

殷雪罗眨了眨眼,“我明白,夫君这是担心我。放心,大不了我做个吃货,这总不会出事了吧!”

白崇锡听了他这句话,忽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隐隐觉得这次进宫总要出点什么事。

思来想去,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似乎临川公主,最近一年来,和自已的前未婚妻霍江怜走的挺近。

这次进宫,若是殷雪罗遇到性烈如火的临川公主,说不准真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