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10万岳家军

第21章 眼神传功，义无反顾

李沉舟凝视着老人那厚实依旧，却又像忽然单薄了许多的身影，嘴唇微微颤抖。

想说的词句像一块铁，堵在了胸膛里，心头发闷。

但李沉舟终究是李沉舟。

他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背叛你，我没后悔过。”

等李沉舟走出很远，燕狂徒才抬起头，对着河那边道：

看着李沉舟的背影，叶横舟摇头，感慨道：

“我是要去和赵构谈谈，他要是听得下去，皆大欢喜。听不下去，我就换个人来坐金銮。”

兔起鹘落间，叶横舟已落在燕狂徒身前。

皇帝也是人，有什么杀不得的？

燕狂徒深深看向叶横舟。

“还差一点，不过已经足够解决你现在的问题了。”

燕狂徒一愣，爽朗大笑：

——在武道之路上，还有他燕某人未曾触及的领域！

对燕狂徒这个太早就登临武道绝巅，傲视天下英雄的传奇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小子，看了这么久笑话，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你小子，果然对我胃口！”

燕狂徒根本不接叶横舟的话，只是上下打量他一阵，长叹道：

“伱……真练成了？看来，不是我发现了你，而是你故意露出行迹。”

“看来，这门‘山字经’，算是给对人了。”

深知这老头的古怪脾气，叶横舟根本不给燕狂徒开口的机会。

叶横舟又摇头。

燕狂徒浑身大震，只觉冥冥中有股磅礴雄劲从囟门灌入身躯，片刻间涤荡至周身各处，滋养气血。

有趣，实在有趣。

叶横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此情此景，他也只能叹息一声，无奈道：

“算了，总归是有些正常的交流，留待来日吧。”

“换个皇帝”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在他嘴里却显得理所当然，好似天经地义一般，就连燕狂徒这等狂人也听得心惊。

他虽自命狂人，蔑视世俗规矩，更唾弃那尸位素餐、卖国求荣的天子，却也从未动过杀进京城，换一个皇帝的想法。

去临安的路，我想一个人走。”

这种以弱击强的战事，他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未曾体验过了。

在他身后，原本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每隔丈许就出现一个水流涡旋，就像神人巨足踩出的脚印，延绵数十丈，形成一条清晰“水道”。

“无论吉凶，义无反顾。”

燕狂徒眉头皱起。

“好胆色，比起你，我这个狂人，倒像是自吹自擂了。”

总有些东西处于他思维的禁区、盲点，让燕狂徒不愿去想、去做。直到叶横舟一语道破，他才恍然大悟。

笑声震撼四野，江水激荡如雷，浪涛炸起，浊浪排空，轰隆声一时不绝。

尽管从未对人说过，可燕狂徒却向来觉得，这位金国第一人的实力，再怎么高估都不算过分。

老人胸中豪气大生，纵声长笑。

无论这是“山字经”的效力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功夫也罢，至少都说明一件事。

兴奋过后，老人看着目光略显混浊，面容也有些颓意的叶横舟。

但最令人震惊的，还是这在江中留印，久久不散的深厚内功。

人世间的烦恼纠葛大多如此，武功再高也罢，总有做不到的事。

半柱香后，燕狂徒猛地清醒过来，吐出一口瘀血。

叶横舟的传功，的确帮他稳住了真气逸散的症状，但想将伤势恢复完全，怎么也需休养十天半个月。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你要杀皇帝？”

叶横舟只是一笑。

“唉，你们啊。”

一条人影踏波逐浪，横江东来。

叶横舟怔了怔，才想起自己有这个人设，便在老人的注视下，装模作样地掐诀，片刻后才摇头晃脑地道：

“自然是一帆风顺，畅通无阻。”

叶横舟摇了摇头，声调有些虚晃，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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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辈，我只是为还你这份传道之恩。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去北方战场，相助岳帅直捣黄龙，大破金贼。

“老前辈豪情天纵，我一向心神往之。”

如果还想练回全部功力，则至少要半年光景。在这段日子里，他未必是完颜决的对手。

他从不惧怕高峰，只怕眼前无峰可攀。

现在的叶横舟，凭借“山字经”的心神异力与“嫁衣神功”浑厚修为，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他此刻已换青褂衫、黑布鞋，原本属于沙场悍将的英风锐气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