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很可口》

第74章 失控(第1/2页)

司羡这辈子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读书时连迟到早退都不曾有过。

有人说,没有翘课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大学。

她从来都没有缺席过必修课选修课。

模范到连楚黛都觉得她还是小学时候的三好生。

所以她追薄衍,有人说她是靠身体上位,其实她没有圈子里传的那么大胆,她只是经常出现在薄衍面前,给他送水送点心,送亲手织的围巾,给他占座位,做尽了学生时代所有追人的事而已。

只是没有人像她那样有耐心,一步一步将薄衍身上的冰川融化,接受了她的存在。

谣言是那些得不到的女生和好事八卦男生传出来的。

所以她跟薄衍最亲近的举动,不过是帮他把把脉,递东西时不经意的碰触。

仅此而已。

只是人会长大。

在经历了一系列打击,跌倒破碎绝望后,也会怀疑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是否一直在走错。

在酒精的催化下,那隐藏在骨子里的叛逆犹如藤蔓滋生,一点点攀附生长,形成难以回头的大胆释放。

双目相对时,她眼眸迷离,眸子却亮得惊人,羞涩中透着跃跃欲试。

她也这么做了。

生涩,又有种好奇的求知欲。

姜舸黑眸凝住,红艳渐渐在眼尾晕开,那双桃花眼,在黑暗中,绽放。

热度在车内不断攀升。

炙热几乎要将人淹没。

巷口挂着两个红灯笼,灯笼底是两缕长长的红色丝穗。

晚风拂动,吹起左边丝穗朝右边丝穗贴了上去,红丝缠绕,紧紧相贴。

风停了瞬息,从另一侧反响吹来,右边丝穗反客为主,将对方按进在怀中。

热烈,缠舞。

风渐盛,丝穗交缠不分你我,几乎要融为一体分不开。

不远处的梧桐树,被风带起树叶沙沙,仿佛是夜的呜咽声,低低的,更像是吟唱,撩动人心弦。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有车子按响喇叭,惊到在垃圾桶里翻腾的流浪狗,逃亡时垃圾桶重重砸在地面,于暗夜中发出巨响。

吓到周围小动物四处逃窜,也将车内意乱的人拉回理智。

姜舸手撑在她身侧,将那张水艳的脸按进怀中,生怕自己会再次失控。

他稳了稳气息,戴上帽子,将被扯下来的口罩戴回去,影影绰绰中,似乎有水光被遮住。

姜舸重新将薄毯捞起,迅速将人裹紧,从车里抱出来。

巷子里的路灯又坏了。

姜舸紧紧抱着怀中人,一步一步踩在巷道里。

黑暗是最好的隐身,将所有失礼都吞没。

而那陷入醉梦中的人,也不会发觉他放纵后的烈火。

只是——

她很不安分。

像是不满意那场骤然停止的风雨。

就像是没有吃过辣味的人,只要是尝过,就会迷恋上那种从舌尖冲到四肢五骸的刺激感,忍不住还想再来一口两口。

这一段路,是姜舸走过最艰难的路。

不仅要避开那些乱窜的小动物,注意脚下的路,还要忍耐她的动手动脚。

“别动,你别逼我在这里……”他未尽的话里,是没有底气的威胁。

跟一个醉鬼是讲不了道理。

所以司羡压根就听不进去。

姜舸好几次都没有将钥匙插对孔,把人从玄关抱到卧室,他足足花了五分钟。

在这春风料峭的夜里,他的衬衣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帽子被她拽掉,口罩的耳线被蹭开。

他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人狼狈又……

而那始作俑者一沾床,就两眼一闭,不管不顾睡着了。

姜舸愣了愣,随之被气笑。

等把她收拾好,从房间出来后,他直接进了浴室。

很热。

他扯开本就松散的领口,镜子里,喉结边上落了一点红。

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乱来。

偏偏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哄着,受着。

被水滋润过的薄唇无奈勾了勾。

水哗哗流下,凉水与燥热交手。

整个浴室很快就热气腾腾起来。

一遍过后。

抓过浴巾,那珊瑚绒的触感,像极了某处。

他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车内那娇艳无骨入艳三分的脸。

半晌,他捏了捏眉心。

再次扭开凉水。

司羡自是不知姜舸在浴室里冲了几遍澡。

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个梦。

梦里,到处都是黑色。

海水荡漾,她趴在木板上,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偶尔有星光垂怜,她勉强能看得到一点点,但很快又被浪潮冲击。

时而被水淹没,那种窒息感犹如脑子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