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李一振的小说

第27章 兄弟情深(第1/2页)

第27章 兄弟情深

司马府,书房。

毌丘俭的深夜来访,让一个宁静的夜晚泛起波澜。

而毌丘俭替皇帝问话的言语,更是让身为抚军大将军、录尚书事的司马懿,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坐在国家重臣的位子上,如同在钢丝上行走一般,稍有不慎便会跌个粉身碎骨。

司马懿坐在桌案后,烛光照过司马懿的身形,在背后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长子司马师问道:“父亲,要不要找叔父询问一下?”

司马懿冷哼一声:“已经宵禁,如何能询问的了?待明早天亮,什么事都来不及了!”

书房内陷入了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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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在燃烧中时不时的跳动一下,蜡泪缓缓流下,在烛台上汇成饱满的一团,又啪的一声滴到了桌面上。

司马师已经很久没见到过父亲一言不发沉思的样子了。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没说话,不敢打扰父亲的思考。

“哎……”司马懿一声长叹。

以司马懿的才智机敏,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猜透八九分了。

司马师连忙问道:“父亲,今日之事究竟是什么原因?”

司马懿却顾左右而言他:“子元,你可知为官最要紧的是什么?”

司马师想了想说道:“为官,当修德行、当成政绩,这是为官最要紧的两件事。”

司马懿微微摇头:“德行、政绩这都没错,不过不是为父这种位子上要做的事。”

司马师疑惑:“父亲身为国家重臣,要紧事当是平衡内外、治国理政了?”

司马懿说道:“是简在帝心、是审时度势!”

司马懿自顾自盯着桌面:“我河内司马氏世代为官。你大伯父司马朗,二十二岁被武帝征辟为司空掾属。”

“为父二十二岁出仕,先是在河内郡中为上计吏,二十九岁被武帝征辟为文学掾。”

“武帝之时,我分内之事不敢不尽心尽责。但终究人微言轻,彼时国家大事也与我无关。”

“到了先帝朝,我与先帝私交颇好。先入尚书台为尚书、之后又录尚书事。封侯、掌军、封将军号、假节……”

“二十年来,我从未考虑过武帝或者先帝是否厌弃于我。”

司马懿轻咳了一声,司马昭赶紧给父亲倒上了一杯温水。

润了润嗓子,司马懿继续说道。

“自陛下即位,算一算也有两个月了。我和陛下之间,竟然没有任何一次私人奏对。陛下已经壮年,如今难道认为我们这些辅臣,挡了陛下掌权的路吗?”

司马师大惊。十九岁的司马师,自诩家门高第、父亲又是四大辅臣之一,将来自己若出仕,最差也能像钟毓那般当一个散骑侍郎。

但司马懿说皇帝可能已经厌烦了辅臣的掌权……那自己的出仕怎么办?司马师略显焦急的问道:“父亲,这和今天叔父驳回陛下旨意有什么关系?”

司马懿瞥了一眼神色焦急的儿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知道,这就和你叔父本身有关了。”

“你叔父司马孚,比为父年纪小一岁,又自诩才智不下于我,从小便处处和我比较。”

“建安二十四年,我和你叔父同时被命为先帝的太子中庶子。当时关羽北攻襄樊,军情紧急之时,武帝选了我为军司马,随武帝到洛阳筹划军务。”

“我和你叔父一样的职务。你叔父当时也想随武帝南下立功,可他却没能入选,只能留守邺城。”司马师疑问道:“父亲,难道叔父嫉妒于你?”

司马懿轻笑一声:“若只论这次,还算不上嫉妒。”

“后来武帝在洛阳薨了,先帝当时为魏王太子,在邺城惊慌失措、嚎哭不止。是你叔父站了出来,和陈矫一起,让魏国群臣一起拜先帝为魏王。”

“立了此大功之后,你叔父和陈矫二人便以此自矜,自以为国家功臣。但文帝称帝后,陈矫做了尚书令也好、你叔父做了一任尚书也罢,却始终位居我和陈群之下。”

司马师听得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父辈之间的秘辛。司马师说道:“这和叔父驳回陛下旨意有什么关系?”

司马懿冷哼一声:“有什么关系?他想求显官而不得,就走些歪门邪道,想通过求名来得以升官。”

“在邺城的时候,每每崔琰、杨俊品评人物,你叔父一定必去。杨俊夸他一句‘司马八达、叔达最良’,他就处处赞扬杨俊的贤能。”

“邺城魏讽之乱后,杨俊被贬、多人被杀,还是先帝看在我的面子上,在卷宗中摘走了你叔父的名字。”

“自此之后,有了先帝‘宠信’的依仗,只要能扬名之事,你叔父必然不会放过。”

“他此次定是以为,君主年少,必定会虚心纳谏装个样子。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