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宦为夫鸡排可乐

第109章 诗月灯(番外完) 苦难之后,幸福回响(第3/5页)

对准了我。”说着又抽抽搭搭哭起来。

连珠成串的眼泪像是破碎的宝鉴,使鸳娘隐隐约约在里头瞧见了自己不稳定的未来。那些血红的痕迹像是爬到她手臂上来一样,寒噤噤的,叫她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往后几天,再不见鸳娘登门。园里的瓜藤发了叶,嫩嫩的茎尖卷曲着向杆上不断攀登,直攀登到下一个惬意的明天。

下晌蝉鸣声交织成一张网,云禾躺在玉簟,又听见嗡嗡的蚊子声,拿把扇坐起来打蚊子,却找不见,只是听见“嗡――嗡――”的,讨厌死了!

比蚊子更讨厌的则是方母在院中筛豆子的声音,那簸箕一抖,“唰――唰――”地溢出许多壳屑。

又将簸箕放在膝上,一壁捻渣,一壁唠唠叨叨个没完,“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成日挺尸似的睡在床上,那么多活还没人干呢!都指望骊珠,骊珠长了几个手?也不说学着点,凡事只说‘不会’就完了。难不成谁是天生就会的……”

旋即听见一阵由远至近的锵然脚步声,“娘,说什么呢?大晌午的坐在廊下也不嫌热?”

“回来了?回来了就回你自己屋里去吧,别跟我讲话,横竖我说话又没什么效用。”

“娘说话怎么会没效用?娘的话就是圣旨,我尊办就是。我先回屋换身衣裳。”

门吱呀推开,云禾忙将帐挂起,下床来为他解补子袍,“你听见你娘说什么没有?成日家就这么在廊下唠唠叨叨的,还不是说给我听的?”

“你就当没听见就完了嘛。”方文濡一脑门的汗,解了袍子也不急着穿,单着件中衣到榻上倒凉水吃。扯着衣襟将一把折扇朝胸膛里打个不停。

云禾跟过去,摸了条绢子递给他,翻着眼皮落到对榻,“我怎么能当没听见呀?就在我耳根子说个不停。我才刚想睡觉呢,又是她、又是蚊子,嗡嗡唧唧的,吵得我根本睡不着,烦都要烦死了。”

“这几天也不见王鸳娘过来,你还烦?”

“怎么,她不过来你还想她了不成?”

方文濡住了扇,抬着胳膊去掐她的下巴,“怎么尽吃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飞醋,嗯?我就是好奇,前些日子麽见天来,守在堂屋里非等着与我说几句话,这些日子又不来了,别是王家出什么事情了吧?”

“你放心,人家好得很。”云禾扬起眼角,慢悠悠地打着桐叶扇,好个得意模样,“不过是叫我吓着了。”

“吓着了?你做什么吓唬人家了?”

云禾障扇嬉笑,走过来凑到他耳边细说一阵。方文濡便哭笑不得,“你编排我点别的也罢了,怎么编排我打女人?这也太失我读书人的身份了。”

“那你编排我母夜叉呢?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咱俩这就算扯平了。”

方文濡猛地将她摁倒在榻,揿住两个腕子,脸往她脯子上拱,“你本来就凶嘛,可说我打女人,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好歹得做点什么,才不算冤!”

“别闹,热死了,离我远些!”

他不但没远些,反倒将身子死死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上窜,“我、就是、这么、打你的?”

正闹得不可开交,倏听院中方母乐开花的声音,“哟,鸳娘,好些日子没来瞧舅妈了,在家做什么呢?快进屋里坐,太阳大得很,仔细晒着。骊珠,快去将放凉的绿豆汤盛一碗来,多搁点糖!”

“舅妈,这几日家中来了远亲,在家招呼呢。我都想舅妈了,今天亲戚刚走,我就忙赶着来瞧舅妈。”

云禾听着这甜丝丝的声线,脸也垮了,什么好心情都没了,将方文濡一推,“你心心念念的表妹来了,去招呼吧。”

方文濡坐起来,追着她脸色看,“生气了?又不是我叫她来的,跟我生什么气呀?”

“走开!”云禾气鼓鼓跑到床上坐着,眼睛瞪得圆圆的,“我讨厌你!”

他忙追过来,笑嘻嘻地,“讨厌我做什么啊?我冤不冤枉?我不出去了,娘来叫,你就说我睡着了好吧?”

少顷果然听见方母在门外来叫。云禾踅到妆台,新匀胭脂,重整鬓鬟,摇着把扇婀娜出将。

走到堂屋里,见王鸳娘又打扮得比之前还精神些,穿着橘色杂宝纹通袖袍,牙白的裙,坠得长长的禁步。

那鸳娘见人来,忙着福身,“好些日不见嫂嫂,嫂嫂精神愈发好了。方才听见表哥的声音,怎么不见人?”

云禾在梳背椅上坐着,骊珠也给她端了碗绿豆汤,她便闲吃两口,“你表哥刚回家,午睡呢。妹妹就是亲啊,一进门,先问哥哥好不好,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妹之宜。你表哥倘或听见,嘴角都要笑到后脑勺去了。”

听她呷了醋,鸳娘也不恼,坐在对过笑,吃两口绿豆汤,朝方母奉承,“这绿豆汤是舅妈煮的吧?我一尝就尝出来了。舅妈煮的,有股子茉莉花清香,我在家这几天,就想舅妈煮的可口饭菜呢。”

方母正收拾针线篮子,挽着线,瞥一眼云禾,见她面色不大好,自家就乐得找不着北,“不是舅妈煮的还有谁?这屋子里,除了